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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天琴实验室独家AI技术生成
尼采的超人的这种概念
实际上是召唤我们每一个人要克服自己心里边那种阴柔的部分
不自信的部分
自卑的部分
自约自怜的部分
让每一个人自己成为超人
教育就是使我们这种目光发生转变
从观众那个虚假的那个东西转换到观众那个真实的东西
从黑暗的这样的环境里边
我们要走向这个光明的环境
从低处
从低处
因为洞穴在下面
我们要往高处去走
这就叫心灵的转向
观众朋友您好
欢迎您收听人文情话博客
我是张小琴
教师节马上就要到了
本期节目的嘉宾就是一位老师中的老师
著名教育学家、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院长石中英老师
石老师是中国教育学界的大家
他写的教育学的文化性格、知识转型与教育改革等一系列专注
为我国的教育改革提供了重要的学术指引
而就是这样一位教育领域的大学者
他的教师生涯其实是从安徽寿县一所乡村小学堂起步的
现在正值新学期开学和教师节之际
在这样一个日子听听石老师的故事
希望能够对大家有所启发
石老师
您是1982年考到安徽寿县师范学校是吧
当时是应该只有十几岁吧
15 岁
因为
初中毕业生嘛
呃
当时能够上中专
那么还是比较好的一件事情
我们是农村孩子
所以师范对我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那当老师是一个愿望吗
还是只是生活的选择
那么从当时的选择来说呢
我们认为综合考虑吧
我出生在一个教师家庭啊
我的父亲本身也是师范学校毕业的
在农村小学工作了一辈子
可能跟我父亲的职业也有关系
到了这个中等师范之后
这个是那时候的师范是怎么培训你们当老师的呢
就要开始学习怎么给学生教课吗
对师范呢
就他的这个
呃
教育阶段来说
就相当于高中这个阶段
但是普通的高中生
他们在学校学习有一个非常现实的目的
那就是参加高考
对于我们师范生来说
我们有一个非常现实的目的
就是毕业以后成为一名合格的小学教师
所以他学习的课程啊
包括两个部分
一个部分就是一些学科的内容的学习语文
呃
数学呀
历史呀
地理呀
等等
另外一些就是跟教育专业工作有关的一些课程
像教育学
心理学
教学法
等等这些方面的课程
入学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在师范学习期间
那么这是一个
青年早期的人
那么他成长的阶段
在那时候我们阅读了很多的书籍
那么关于人生
关于社会
关于国家都有了很多新的想法
那么那时候中国社会的改革开放
呃
也也刚刚开始
整个的社会思潮也比较活跃
介绍国外的一些新的社会思潮
那么去探索什么是当代青年应该走的道路
这些东西对我也起到了很大的思想启蒙的作用
那您从中得到的东西对您直接的影响是什么呢
我觉得这就是教育的眼界
然后那时候对教师职业的看法就不完全是从为个人谋生这个角度来看待了
那么那时候知道培养孩子和国家的未来有关
这就是一种我觉得价值的启蒙
然后到这个小学去当老师的时候
您才18岁
18岁就当老师
是的
是一个什么样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首先就非常兴奋
因为我要工作
我可以拿工资了
这是第二个
当然感觉到也很有压力
那么教书育人是教什么
呃
我们是我那个学校呢
是一个农村小学
五个班级
嗯
六个老师
所以123年级呢
都是报班制
那么四五年级呢
总共是三个老师
因为我是中师毕业的
学校
呃
校长格外器重啊
去了以后就让我带高年级的
那时候您到学校的时候
也算是稀缺人才
稀缺人才那时候正规的中师生我是第一个
其他的老师都是名师
就是民办老师开始上课是包一个年级
所有的课都有
您教吗
123年级是包班
四五年级是三个老师上
我的主课是语文
但我同时还上了像自然
思想品德
书法
体育
音乐还兼了少先队
音乐还兼了少先队的大队辅导员
这些您在学校都学过吗
在一定程度上都学过的
连音乐也要学是吗
对我们宗师
他并没有培养分科的老师
宗师生培养的
用现在的术语说就叫全科
小学老师什么都能拿得起来
对
到学校里去上什么课
那就看这个学校的具体的需要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上课
第一堂课
嗯
这个班上大概有20 多个孩子
那么都是农村人家的孩子
衣着非常的这种朴素
这个教室都是土房的
但是我看到孩子们的眼神都很纯净
我印象中要说比较深的就是他们眼中的那种渴望的目光
两年
您是当了两年的小学教师
是带的同一个班吗
同一个班
从四年级升到五年级
我把他们送毕业
我自己也去参加高考去了
这些孩子跟您是不是也差不了几岁是吧
农村小学入学的年龄比较晚
不愧是六岁
七八岁的大多数
九岁的也有
如果说按照这个年龄来说的话
到了四五年级
那他们就十三四岁这个样子
那我是十八九岁
就是像个大哥哥一样
对
是的
有带他们出去玩
或者是干点什么有意思有趣的事吗
有的老师和学生的交往不完全都是在课堂里
在学校里
我们会一块出去跑步
您住在学校吗
住在学校
因为学校离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所以我基本上是住在学校里边
其他老师就是回家了是吧
是的
但是我这个人好像
呃
不害怕孤独
因为在孤独的时间里边
在独自相处的时间里边
我会给自己找很多事情做
读书啊
备课
改作业
到小学工作的时候呢
其实也是蛮有理想的
想把这所学校
想把自己班里的学生教好想把这个学校的工作做好
呃
像我在那里组建少先队
这是第一次
这个学校有了原来没有少先队
没有了原来没有少先队组织
我大概也是比较另类的小学老师
除了教好自己的书以外
还是观察农村的经济生活、社会生活、文化生活等等
特别是当时农村的彩礼峰很盛行
这些事情是怎么进入到您的视野的呢
因为您在那个小学相对跟他们是相对独立的一个空间嘛
就是怎么会关心到这样一些事情
因为我自己也是在农村长大的
我的父亲他是
虽然他是一名老师
但他是他也是一名啊
长期在农村小学工作的老师
我的家也在村子里边
所以我对这个村民的一些社会生活的感受
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吗
就是就听到了村民们的抱怨
因为这个心理往后花了他们很多的钱
他们本来就没多少钱
每年要花很多的钱去维
通过这种方式
这个去维持这种
呃
乡村社会的这种社会关系
我觉得一方面他们必须得这么做
另一方面他们感觉到很不快乐
最后当时就特别希望呢
呃
这个乡村的这些管理者
他们能够带头来易风易俗
来来来这个
来反对这种彩礼方
当时有一个事情
就是我们
我们小学所在那个村村长家嫁女儿
然后呢
也给我发了邀请函
呃
后来我我们那我我有因为有这样的想法
我我就没有去参加他女儿的婚礼
那么同时还给他写了一封信啊
就是就是建议他是不是可以不收彩礼
然后这个这个信就后来就成为这个村庄里的笑话了
这个新来的老师不懂事
就还是有点格格不入
是的
所以我作为一名小学老师
我前面谈的一方面做好自己的工作
另一方面我确实有一种社会关怀
在我的心中后来怎么想到要考大学的
其实跟这些东西有关系呢啊
我后来还就这个农业农村的联产承保责任制
农村社会的这个易风易俗这些问题
给当时的省委省政府写过任命来信
给光明日报写过任命来信
啊希望他们关注这样的一些问题
有的有回复
有的没有回复
后来我自己觉得
恐怕我作为一个小学老师
可能改变不了什么
对
乡村社会的这种
经济生活与乡村社会的这种
文化生活恐怕都很难改变什么
我觉得另外当时自己也非常年轻
我就想
我要到外面去看一看
于是就决定想参加高考
那您考大学还是考的师范
像我们这种在职的老师参加高考填志愿只能够填师范类院校
您是987年考到安徽师范大学
对的
嗯
那是不是必须要学学教育学专业呢
这应该不用吧
这个是可以选择的
因为当时的安徽师范大学
它所有的专业都是师范专业
除了教育学以外
那像数学就数学教育
那为什么您还是选了教育学专业呢
我填的还也有其他的专业
比如说政教啊什么的
呃
但可能是因为我是小学老师出身吧
呃
有过两年的教育教学和班级管理的实践经验
可能学校的招生人员觉得我到教育学专业学习呢
呃
可能有实践基础
那上大学的时候的期待是什么呢
上大学
我们80 年代大学生啊
那就是如饥似渴的学习
啊
那个时候有很多的
呃
西方的一些人文社会科学理论
都用到了大学的校园
我们
呃
大家可能知道的
像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呀
马斯洛的需要
需要层次理论啊
像沙特的存在主义等等
那从一下从一个农村小学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城市
然后到了大学里边
这个变化应该比较大吧
那就是感觉到很兴奋
这个思想的冲击是很大吗
就是看到接触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一些各种各样的思潮非常大
这个
达到可以说原先根本就超出原先的想象
因为原来我们重视阶段的教育嘛
我说的都是职业教育
所以对于这种人文社会科学理论啊
我们了解的非常非常少
那么到了大学以后呢
这个特别是像安徽师范大学
他是老牌子的神所大学
他也是他的前身就是安徽大学
20世纪20年代的国立安徽大学
所以安徽师范大学继承了国立安徽大学非常丰富的图书资料
那个我印象特别深
所以一到安徽师大图书馆里边就感觉到了一个知识的海洋里面
嗯
前面你谈到啊
从小学到到到大学
从农村到城市
那么这对一个
呃
年轻人来说
绝对是个挑战
最大的挑战呢
就是
感觉到自己思想上
谈吐上啊
这个包括外表上的一些自卑啊
就暗下决心要尽可能多的来阅读这样的书籍
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当时的一些教学理论给您留下比较深刻印象的有哪些
就是在各种各样的这个这个这个教育学课程里边喜欢两个
一个是教育概论啊
那么再有一个就是教育哲学怎么讲呢
那这时候您就对教育哲学感兴趣了
我们三年级的时候学到了教育哲学这门课
那么这个教材呢
就是北京师范大学黄琦教授著的这个教材
他的教育哲学有这么几个特点
第一个呢
就是
它是古今贯通
第二个就是中西医汇通
第三一个就是知行合一
能够把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结合起来进行分析
再加上他的这种
教材的语言风格非常的朴素
您记得有哪些书给您造成的冲击比较大的
啊
我经常跟我学生说的就是存在主义的哲学家尼采的书
尼采呢
他是
呃
19 世纪德国非常著名的一位思想家
那么
呃
尼采写了很多的哲学的著作啊
啊
都是批判性的
其中有一本就叫扎拉斯通拉如是说
那么这本书当时刚刚啊汉一本刚刚翻译出版
我也到图书馆里边
一个偶然的机会借到了这样的一本书
这个真的是不能放手
一口气把这本书读完了
特别震撼
他在这里边提出了一个超人的一个概念啊
我看来看去
我原来以为超人呢
好像就是属于这种社会的精英
啊
他们
呃
道德很高尚能能力很超群啊
他们凌驾于众人之上
那么这些话呢
尼采的著作里面都有
但是我后来发现
尼采的超人的这种概念
实际上是召唤我们每一个人要克服自己心里边
那种阴柔的部分啊
不自信的部分
自卑的部分啊
自怨自怜的部分
让每一个人自己成为超人
我感到非常震撼
从那一刻开始
我觉得我原来出身乡村社会
啊
所带来的那些自卑一扫而光啊
我就我真的是拥有了一种今天我说自由精神
独立人格
很多人都看过这本书
但是他能够给每个人带来的影响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在您这儿会带来这样一种影响
我现在想恐怕是这样的一种历程
那么作为家庭的长子
这个居士对这个家庭承担了很多的责任
所以包括像宗师这样的事情
父母做出了决定
我们就尊重父母的决定
后来到了从乡村小学到了
城市里面来读大学
那么可能最早的一个学习的动机是我要照别人那个样子来生活啊
但后来发现一直不可能
第二
给自己带来很大心理的压力
因为我们永远成为不了别人
我没有办法
把我的历史改写
那些历史永远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当看到尼采的著作里边谈到
这个对
超人
啊
对人的自我的超越
啊这种这种呼吁的时候
我感觉到他确实
让我内在的自我苏醒了
成长了
这有点像是一个破壳而出的过程
还有一点可能就是年轻人
所有的年轻人可能都共有的一种精神成长的历史
大学阶段是从18岁到22 岁啊
这么一个阶段
那么在这之前呢
可能是一种反叛期
青春期
反
所谓反叛
也就是对自我自我的寻找
只不过处理不好自我和社会期待的关系
所以在大学阶段
我觉得也是一个人的人格
开始初步成熟的一个关键的阶段
那么我觉得从尼采的作品里边
我就体会到了
自由
责任
意志
勇气
等等这样的一些东西
那您说的就是这个超人学说给您带来的这种变化
有外人能看出来吗
外人也能
也能感觉到
就感觉到我这个人有自己的主张
特立独行
好像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
我在大学本科二年级之后呢
就做了一些今天我的同学们看起来都挺有趣的一些事情
有时候不太能理解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
我记得端午节的时候
然后去找一些同学一块去江边去祭奠屈原啊
我还写了一个
呃
祭文啊
当着同学的面去宣读这个祭文
把粽子
然后都扔到江里边去
因为芜湖就在长江边上
同学们觉得他怎么会想起来做这个事
很奇怪
这个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做的是吧
肯定不可能做
啊
我牵头组建了一个社团
嗯
叫做
叫做
呃
陶辛智研究会啊
嗯
就是学生社团
到这个陶辛知的故乡
然后去考察
我们一块研读陶行知的著作
我们举办陶行知的讲座啊
我那时候是个大三的学生
就在全校举办大寨陶子
我还记得那个题目
大寨陶子的这种学术讲座
那陶金之对你的影响是什么呢
因为陶先生对我的影响非常大我说到可以这么说
我的教育学之跟我学习陶先生的著作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
陶新之先生大家知道他创办了著名的小庄乡村实验师范学校
他创办小庄乡村实验师范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乡村教师
培养乡村教师的目的就是要发展乡村教育
发展乡村教育的目的
要改造中国的乡村
他认为中国是个农业国
如果中国的乡村文化、科学教育得不到普及
中国就不是一个现代化的国家
所以陶先生办教育也不是为他自己
也不是他的学生
它是为了整个中国社会
当时和未来
所以
陶轩生这种炽热的教育情怀感染了我
这个特别
他在小庄师范的时候
写了一副对联
叫捧着一颗心来
不带半根草去
啊
这种
这个
这个
呃
我将无我不负教育的这种高尚的精神
确实很能感染人
我作为一个教育系的学生
读到陶轩的这些作品
我觉得他就是中国教育
的精神领袖
他的这种精神
那么在20世纪80 年代以及更后来
我觉得依然
有价值
所以就不仅是找到了自我的意义
而且也找到了自己所从事的这个专业的意义
对
这点太重要了
我不能想象那些不热爱自己的专业
不理解自己专业的意义
却在这个专业里边天天要完成那么多的课业的学生
怎么度过他的每一天
喜欢自己专业的同学们在一起会讨论关于教育的一些什么问题吗
会
那像我组建的这个陶薪资研究会
认为会里边有那么五六个同学吧
是核心成员
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陶先生的观点
讨论当时中国的教育
讨论未来中国的教育
陶行知是
呃
安徽歙县人啊
在歙县县城里边有一座陶行知纪念馆
那么我们到在陶渊之纪念馆里边
我们大概参观了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详细地了解了陶先生的生平
他的教育的经历
他的教育思想的体系等等
我觉得他有一个信念也对我影响很大
就是叫教育为公
我觉得教育为公
这个就表明教育的这种价值取向
我们办教育
我们当老师
不是为自己
也不是学生个人
而是为了社会
为了国家民主
呃
生活教育
这是陶陶行之先生的一种主要的教育理论
呃
他的基本的思想就是
教育是通过生活
为了生活
在生活中进行的
陶先生自己说呢
过什么生活
就是受什么教育
过民主的生活
就是受民主的教育
过科学的生活
就受科学的教育
过落后的生活
就受落后的教育
嗯
过汉奸的生活就受汉奸的教育
所以他讲的生活及教育
那个生活它是有特定的含义的
不是指的任何一种生活都有教育的力量
或者都是他理想中的教育
他主要是要用
呃
比较先进的
科学的
与时俱进的这种生活来教育青少年
他主要反对什么呢
就是死读书
读史书
读书死
认为我们旧的教育呢
那么就是把教育和生活相割裂
这个他认为新教育生活教育就是要陪着人们的生活力
呃
你学了科学了
你的生活要科学化
你学了艺术了
你的艺术
你
你的人生要艺术化
你学到民主了
那么你应该知道怎么组织民众
等等
他反对的就是把教育和生活相割裂
这个反对的是教育成为个人升官方才的这种途径
他曾经
猛烈的批评我当时的教育
说中国的教育走错了
他叫人从乡下往城里跑
他叫人吃饭
不种田穿衣不种棉
叫富的越富
穷的越穷
他不是穷人的
破棉袄
又窝窝头
他是富人的金戒指和金手杖
对当时的教育
国民政府时期的教育做了深刻的批判
那您的这个硕士生和博士生导师都是黄继先生
对他应该算是我们国家教育哲学的奠基人吧
是的
他是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国家教育哲学学科的奠基人和主要领导者
他对你的影响是什么
那太大了
他是北师大16 级的学生
那在北平师范
当时的北平师范大学
在北平师范大学读书期间呢
就受这个
呃
地下党的的影响
啊
就接受了这种一些进步学生的影响
于是在二年级的时候呢
他们就
跟很多青年一样
上了
华北大学
那在那里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教育
他自己的回忆说
在华北大学学习的那两年时间里边
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
对中国革命和形式的了解
他感觉到找到了
找到了人生一条光明的道路
那么四八年底呢
华北大学就开始
呃
往北京搬了
后来就成立了中国人民大学
他也就到了中国人民大学
这个解放以后就到中国人大去工作了
呃
中国人大5 万年院系调整呢
他就从中国人民大学到了
又回到自己的母校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来工作啊
所以他
他的一生当中
我觉得追求光明
热爱国家
这个不断努力
生活朴素啊
以及他自己身上的那种宽厚的人格
啊
谦逊的这种学术态度
都对我产生了很深刻的影响
可以讲一两件事情
你比如说啊
我们读硕士阶段哈
那不是
那不是991年吗
你这个
那么有有的时候呢
这个有些青年老师
包括我们自己
有时候对党和国家还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看法
呃
有一天在他家里就谈起这个事情来
我们就很好奇哈
我们说
呃
因为他从这个50年代后期就受到政治上受到错误的批判
嗯
他就被定为敌特特闲
特闲
就特务嫌疑
知道吧
就是还没有证据说你是特务
但是你有特务嫌疑
呃
那还有他出身地主
地主阶级家庭
这出身也不好
就参加过三清
他还当过国民党的兵
所以他的这个政治上的五天太多了
太多了
所以这个
呃
大概长达20年左右时间吧
政治上不被信任
受到错误批判
甚至人身受到一些
呃
侮辱伤害啊
这些
我们觉得年轻人觉得他应该是对国家对党应该最有意见的啊
那那那么长那么多年受到不不公正的对待哈
你不应该有意见吗
但是他就跟我们说
他说我从来没有改变过对党的这种信念
我相信他说我在那个过程当中
虽然过的日子过得很难
比如说不让回家啊
他被作为一个大学的老师去
呃
让他去烧锅炉啊
呃
但他也很自豪的说
我烧的锅炉
呃
这个是最热的哈
对
就是他
但他就是他说我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对党的信念
他说
所以你们现在呢
国家现在有一些问题
这个是很正常的啊
没有问题
那我们那还需要我们奋斗做什么呢
但你们要往前看啊
不要往后看
另外不能够把问题无限放大
好像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们这个社会整个都不好
他说这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这个就是他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团结起来
把这个国家建设好
他说这是最重要的
我印象特别深刻
他这个说话语速也不快
但是特别真诚
特别有穿透力
所以从那以后
我就觉得关键是还是要付出行动
有问题
我们也有责任
再有一件事情
就是我也在在回忆黄黄轩的文章里也讲到
也就是第一年的冬天
也是第一场雪
早晨起来
我们还在那个屋里睡懒觉呢
有有有
有人敲门啊
敲我们宿舍的门
我们一个宿舍住着1234
住着四个同学
其中有个同学说
这谁啊
这
这个天这么早敲门烦不烦呢
这时候门外这个老先生在门外就打腔了
啊
我我是黄继啊
请问这是不是这个仲英同志的宿舍
这个一听黄先生来
那时候他已经70 多岁了
他70 多岁
我来跟他读书
他都他都已经70 岁了
啊
我们
那我赶紧一骨碌起来哈
就披上衣服就把门开了
我说黄老师
你你你有什么指示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他说我来看看你的褥子厚不厚
说这个
北京下雪了
他说你们
你们南方人
这个看看是不是能够适应
适应得了我们北方的这个气候
嗯
对
特别感人
是
是
王先生自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
我觉得
呃
他也是国内非常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
所以对学生的要求就是学术的政治方向
这个必须要正确
所以很多文章呢
呃
我们因为教育哲学嘛
古代的谈的也多西方的谈的也多
但最后黄先生都要求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分析
来判断
不能够
这个好像一讲古人的都对
一讲西方人的都对
不能无批判的这种接受
那到什么阶段确立了
将来要走学术道的这个
硕士毕业吧
硕士毕业的时候
当时我们的就业也很好
呃
每个同学手里面都有好几个单位
可以挑到现在的这个大学生
可能很羡慕是吧
那那那时候就是那样的一个情况
嗯
后来
呃
我的老师也
也也也跟我说
他说
呃
小石你还是继续读博士吧
我们觉得你是一个做学术的料子
可能也看到另一方面
呃
我在这个社会交往方面啊
可能不够那么圆润
不够那么灵活
或者是什么样
可能像我这样的性格呢
可能做学术还是比较合适的
您在博士阶段的时候是确立了教育哲学这个方向是吧
我们当时对专业还是教育基本理论专业
但是我们的方向就是教育哲学这个方向
您的博士论文是教育学的文化性格
对的
这个标题是就是为什么要有文化性格这样的一种说法
如果展开了说教育学是一门带有文化性格的
呃
学科基本的结论就是
教育学不可能像经验科学那样
像实证科学那样啊
完全在他的研究过程里面
完全排除价值问题
价值又是跟文化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所以在不同的文化体系里边
我们能看到有不同的教育学理论
这个
而且
呃
每个文化体系里边的教育学理论都都有他固有的问题
这个论文所提出的观点
在当时的教育学界是非常
呃
轰动的啊
他修正了我们教育学界一个传统的信念
就是教育学是一门科学
教学应该成为一门像实证科学那样的科学
我的研究的结果说
这不能反映教育学学术活动的本质特点
教育学是文化有色的
教育学是价值复杂的
教育学研究不能排除价值和文化的因素
那这个教育学的文化性格是和它的科学特性相对应的是吧
对的
我是把科学性和文化性相对应的
在我的这个工作之前
学界的前辈们
他们非常努力试图把教育学变成一门科学
要要使概念变得更严谨
要使我们的证据呢更充分
我本来的研究方向也是想说
按照老先生们的这个方向说
诶怎么使教育学更科学
但是研究完之后呢
我的看法说这个这个科学化的道
会毁掉教育学
使得教育学呢
这个失去灵魂
所以我说文化性格实际上就是我认为教育学最核心的部分是在价值的部分
是在文化的部分
而不是在一些
啊
事实的部分
数据的部分啊
我我觉得在那以后呢
关于教育学的学科性质的讨论
人们就
呃
不是一条道走到头了
就在强调科学性的时候呢
人们也会要思考我提的这些问题
就是我的工作当中所揭示的这些
呃
这个价值有色
文化有色
到底能不能从教育学活动中剥离出去
如果不能剥离出去
那就必须得承认
我们所处理的跟自然科学的那个问题不一样
不完全是事实性的问题
而且这种事实背后呢
它是有很多价值的考量
所以当时我记得我讲过
所有的教育问题都是价值评价以后所产生的问题
它会使得教育学有什么不同呢
强调他的文化性格
这就是他
这就是要强调的教育研究过程里边
我们要关注教育实践、教育活动、教育事实背后的价值因素
什么是好的
这个问题在科学研究里面不用这么去问
真正的科学家不去问什么是好的
他们仔细问
什么是真的
但在教育研究里边
什么是真的
和什么是好的
他们是不可分开的
嗯
就是您这个意思应该就是教育学的文化特性是吧
为什么要用性格这样一个拟人的说法呢
对性格它是一个一个比喻嘛
那么如果把教育学看成是一个有
呃
有人格的话
那我觉得他的人格就是
就是这种文化特性
强调教育学的文化特性的目的是能够给实际的工作或者给教育学的研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那我个人觉得是这个
呃
不管是对于具体的教育问题的研究
还是对教育学者的生存方式
都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实际问题的研究过程当中呢
呃
那我们就要注意到价值文化这些因素啊
对于教育
教育实际问题产生的影响
那么
呃
对教育学者而言呢
我们恐怕不能自有一个科学的灵魂
我们恐怕还要有一些价值的关怀
对于中国的教育学
当然就是要有中国文化的特色了
如果定义一下教育学的文化性格的话
简单地用我们这个不是教育学专业的人能够理解的语言去怎么定义它
那就是教育学和文化之间有着内在的关联
教育学理论
它是一种文化理论
教育学者
同时具有这种价值的情怀
您在书里边也提到了
就是柏拉图那个著名的洞穴理论
可能有很多观众也不知道这个洞穴理论是什么
您能从教育学的这个角度
对柏拉图的这个洞学理论能给我们进行一个从教育学角度的诠释吗
他就讲
在这个广袤的地平线下面有一间囚室
有一些人生来就被囚禁在这个地方
嗯
既不能转身
也不能回头
他们只能看洞穴的钱币啊
呃
在一个囚市的后面呢
有
有一条漫长而崎岖的坡道
这个坡道的尽头呢
那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有树木
有矮墙
有太阳
那么太阳把这个树木的影子投射到洞穴的前壁上去
呃
于是洞穴里的这些人们就会讨论这个
这个影子
想着给他命名啊
想到去把握它出没的规律啊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是这是引子
他不知道这是影子
以为这个就是以为
因为他没有看过真实的物体
所以他以为这个东西就是就是真实的
他说
假如这时候有一个人被解除了智库
沿着那个漫长崎岖的坡道向上攀登
那么越往上走呢
这个光线越强
他的眼睛就感到很刺痛
他的本能会使他再下到洞穴里边去
他这时候有一种力牵引着他
使他呢
一直往上走
直到走到洞穴的外边
看见真实的物体
看见照亮一切的太阳
啊
等等吧
其实
哲学家知道
没有人生来是被捆绑在地底下的
但他说的是我们心灵的目光
就是我们心灵的目光注视那些虚假
这个我们都知道嘛
那么黑暗
呃
这个这个低处啊
低处的东西
黑暗的东西
虚假的东西
这个人类的意识
人类的心灵
人类的价值观
有的时候就关注到那么很low 的这样的一个层次
那教育是什么呢
教育就是使我们这种目光发生转变
从关注那个虚假的那个东西转换到关注那个真实的东西
从黑暗的这样的环境里边
我们要走向这个光明的环境
从低处
从低处
因为洞穴在下面嘛
我们要往高处去走
这就叫心灵的转向
其实我们也看到
在20世纪历史上啊
我们有很多的这个
这个国人
呃
他们也曾经生活在这种洞穴般的囚
这个囚室里边
但是他们由于一些
呃
外界的原因
他们终于走出了这种
呃
囚事般的环境
他们追求光明
追求高尚的人生
追求自由
那么他们的心灵就发生了巨大的这种转变
这其中是教育在起作用
柏拉图认为呢
教育就是这种力量
能使人牵引着往上走的力量
另外
这个领域还特别有意思
往上走是不容易的是充满思想斗争的
我是上啊
还是下呀
是上还是下呀
每走一步感到都很痛苦的
它还它还意味着什么
真实的这个这个这个阳光也好
真实的物体也好
有时候会会灼伤我们的眼睛
会让我们对原来自己所信以为这种东西产生严重的怀疑
他说教育就是不能让你回去
啊
这一点我印象特别深
所以我一方面我肯定啰嗦
这些人强调自然教育法则
那么强调教育要
要
要遵从人的自然
是吧
要
但另一方面
我也认为柏拉图理性主义的教育观强调规范的作用
规范的引导很重要
这个没有有有的时候人生成长就是这样
没有老师在那个地方把着你你你你早就退回去了
你早就方向走偏了
所以有的时候很多人后来回忆起自己的老师来
非常感谢在人生发展的某些关键阶段
老师帮他指了领了
老师为他提供了正确的人生的方向
不是一个轻松愉快的过程
教育绝不意味着是轻松愉快的过程
有的时候学习者内部着思想斗争
教师和学生之间的这种思想斗争那会很激烈的
但是经过了这个痛苦的过程之后
才能看到一个光明的世界
那肯定是这样
我们就看到人心灵的成长
内在的成长才有可能
如果从词源学上面考据的话
教育这个词是怎么产生的
对
这个词
那么从现在
从中西方的学术文献来看
那已经非常古老了
那我们甲骨文里面就有教育两个字嘛
那时候是是分开的
嗯
教育等等他是分开的
但是这两个字都是有的
最早的时候
这个教呢
可能更类似于我们今天讲的教育
育呢
更多的类似于我们今天讲的养育
因为玉它的甲骨文的结构就是和母亲待产
母亲生产有关
那在中国文化当中就是跟教育相关的
这种就比较早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教育思想有文字记载以来
那
那就有了甲骨文里面有这个字
那就说明已经有了这种活动了
因为这种字它是记录当时的这种称之为教的活动
而且这个字的创造本身说明教当时已经称为独立的社会活动了
教的这个
呃
呃
左上角呢是两个叉叉
两个叉叉
这个左下角呢是一个啊
一个儿童的形象啊
这是象形的
那么右边呢
是一个手的形象
右下角是一个右手的形象
右上角呢
是一个棍子
是一个棍子的形象
所以这个字造起来非常复杂的
因为它不像日月山川那样
这个简单的象形就OK 了
它是会意字了
那么好像是描述了一个场景
描述了一个场景以及教育活动里边关键要素
关键要素比如说有儿童
这可以证明教育是跟儿童有关系的一个活动
这是另外有个手嘛
这个手肯定是成人的手嘛
那么这个手的隐喻就意味着指示方向啊
把握呀
扶持呀
鼓励呀等等
它它包含这么多很多的含义
那么上面那个棍子呢
这个我觉得应该是体罚李记这个
呃
学籍里面就就就谈到
呃
在西周时候
这个太学开学的时候啊
那么都会供上教鞭的啊
甲储二物
收起威也
那么他就会供上这种用金条做的这种
这种啊
用来惩戒的工具
它的作用是什么呢
收其威也
嗯
就是让让这个小孩子要遵守纪律
要约束
自我约束
要自律啊
那你要不听老师的话
不遵守纪律
不完成作业
那肯定先生就要拿那个东西来来打了
那个叉叉是什么意思呢
对这个解读
学界解读不一样
我的看法其实它是一个字
就是现代汉语里边念爻
爻就是占卜算卦的卦辞
那么当时呢
呃
为什么用它来表示占卜算卦的活动呢
或者占卜算卦的知识呢
因为那时候占卜算卦
呃
一一个是用龟甲
另一个就是用丝草啊
龟甲就是放在火上烤
烤完了以后
根据上面的纹路
然后来判断其凶
对对
来判断这个问卦者要问的那些事嘛
思潮也是古代占卜的一项
一项基本的这样的工具
那个叉叉我觉得就是当时学习的内容
所以当时的教教的内容是什么呢
当然不是今天的科学知识
而是跟占卜问卦有关的知识
因为那种知识是当时社会合法性的基础
当时你看这个包括周天子贵为天子
他要不要出门巡礼
他自己不能做主的
他得先去问那个那个巫师啊
巫师要跟他站一块
今天适不适宜出门了
对不对
现在类社会些重大的一些活动
像战争
这个要不要去去去打仗
那么事先也要来来来占卜算卦
所以古代的
就是古代的知识分子
所以当时学的知识就是这种窑
这种知识
所以可以把那个看成是学习的内容
这样的话
教我们大概就可以看到他当时的一种这个情形
那么是成人知道孩子
督促孩子学习这些占卜算卦的知识
那么长大以后也就成为
这个可能为社会服务
为氏族部落服务
那这个西方的这个教育这个词
它的词源学上面是怎么推演
西方啊
我我的研究当中分析了education 和和和building 啊这两个词
Building 呢
这是一个德文词
Education
这是英文词
当然法语和德语里边也都有跟education 同根的词
同源词
Education 这个词
那它的
就比较比较久远了
那么像柏拉图在理想国里边
那么也就用了这样的一个词
不是
他的本意是什么呢
现在学界一般认为本意就是引出
引出
他的假设是
就是柏拉图的所讲
就是
呃
巴马图在作品里面讲的就是人的知识在出生之前人都是有的
当然这是唯心主义的
但他假定是这样
然后教育呢
就是帮助人把自己的已有的知识回忆出来
所以学习就是回忆
教育就是产破树
那么产婆
产婆不能生孩子
这个产婆的作用就是帮助别人生孩子
这孩子是别人的
别人已经孕育了这个生命
对
所以这个古希腊的思想家就认为
那么教育就是就是帮助
别人去回忆他原先已经有的观念
但后来忘记了的观念
这个思想也是蛮深刻的
去除他的唯心主义的这样的一个前提不谈
呃
他坚信呢
学习
呃
每个人都有学习能力
嗯
每个人对自己已有经验的回忆和组织啊
都可以导
可以导致性的发现
那么同时对师生关系也有个明确的说明
那么教师的作用就在于引导
而不在于灌输
所以学习者的自主性更强
你说得很对
那这样说起来的话
这个教育从词源学上中西慈源学的这种来源就好像是有很大的区别
是啊
这就是教育概念的文化性
所以它不像我们研究原子的
研究分子的这个原子
分子这种概念没有文化性
就是我们叫原子
他们叫item
对不对
那这这虽然叫法不同
发音不同
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你像教育这种概念
它就特别有文化性
不同的文化体系里边
教育的精髓都是不一样的
与此相关呢
那么像师生关系就是不一样的
就是词源的不同
和后续的就必然有必然的联系
和后续的这种发展当然有必然的联系
因为像教育这种基本概念
它不完全只是思维的工具啊
它本身包含了丰富的意义
所以中国的这种教育关系呢
确实跟中国传统这个这个概念的起源和意义有直接的关系
西方也是一样的
那中国的这个教育后来就是当然教这个字是原来甲骨文就有的
但是教育这个词就是后来等于说把它现代化了的一个产物
当它变成一个现代化的词语重新回来的时候
教育这个概念跟我们原来的那个教还是一样的吗
我们后来对教育的理解
整过去100年间
中国人对教育的理解大概都是建立在取胜说文解字里边
呃
对教和育的这两个字的解释上学生在这个说文解字里谈到教
上所事
下所孝也
与养子是去做善也
所以我们把教的关系看成是上下的关系
强调这种示范
强调引导
强调榜样作用
但显然
这里面也包含了一些不平、不平等的思想
那么育呢
杨只是做上
也强调在日常生活当中
通过耳濡目染这个来
呃
影响学生的道德品质啊
我们对教和育的理解
大概我觉得没有超出这个传统的理解
攀缘
即便他从变成一个现代词语
从日本再转借回来
也没有特别大的改变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特别大的改变
但是这个基本意义我觉得还是在的
那么当然100年来中国教育现代化
呃
的
的运动
也伴随着教育观念的不断的这种革新
是吧
你比如说从
呃
五四运动以后
我们就对
呃
发展学生的个性啊
就特别强调那么
呃
这个在古代的教育文献里边是很少能够听到的
但是还在变化的过程当中
是的
您在这个教学文化性格当中对比了三个国家的文化
以及这些文化对于教育的影响
选择的是18 世、九世纪的德国
然后20世纪的美国和中国2000年的这个整个的这个传统
为什么是选择这样的三个事物来对比
你像这个德国的
德国的教育学
带有典型的德国文化的传统
就像刚才我们讲了
德德国人
呃
教育有两个概念啊
一个是
呢就是education 啊
英语就是education
一个就是build 啊
就是be
我们今天翻译成教化
德国学者自己都认为
真正能代表德国教育学的概念是而不是education
这个BI 是什么含义呢
怎么怎么打比方
教育就是一座桥梁
那么别顿
就是要把个人和社会啊
现在和历史
呃
这个
呃
呃
这个
呃
就把它把它结合在一起
由个人走向社会
由现代走向历史
由变动走向永恒
他把这个过程就成为一个波动的过程
他最终是要克服人存在的个体性
啊
多样性啊
变动性啊
把人引入到一个一个一个永恒的总体的啊
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边去
说它既是带有
它又有宗教色彩
它又是一个重要的文化理想
它也是德国人对教育理解的一个非常有特色的概念
这个在英语国家就是就找不到这样的概念
在在我们中国
我们的教化最多限于社会教化
就是把一个个体人变成一个社会人啊
比如说让你接受社会的道德规范啊
接受这个社会的制度约束啊
这个就叫
这是我们的狡猾
所以我们今天用中国汉语里边的教化来翻译成这个毕尔顿翻译
毕顿也是有点翻译不出它的味道来
它的中极理象就是克服
就是人不能作为一个个体的状态要存在
人应该进入到总体的这个一个序列当中
打个比方
大概就相当于把一滴水放到大海里是一样的
他认为教育就是要把这滴水放到大海里去
嗯
所以
特别强调集团本位
所以从讲到这
我们也能够理解为什么
像纳粹
法西斯主义在德国能够能够出现
为什么那么多人在当年
接受
法西斯主义的主张
那这个里边的文化性格是什么呢
他追求一种秩序
一种整体的秩序
我个人觉得
他认为如果个人不被纳入到一个总体的秩序里边去
这对个人来说是不幸的
那么对这个总体来说也是不幸的
19 世纪的教育学是德国的世纪
德国的教育世纪
因为德国诞生了很多伟大的教育学家
他们的教育学作品对美国
对中国
对世界其他国家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对日本
东方的日本也产生巨大的影响
那时候的美国的教育界
从学者到大学校长
你到德国去学习
这个为荣
就是这样
您认为康德也是个教育学家是吧
康德
他在格尼斯堡大学真正讲过一门课
讲过教育学的课程
他说
人是唯一需要教育的动物
人只有通过教育才能成为一个人
他是个理性主义者
他的人才能成为一个人指的是理性的人人才能成为一个有理性、自由精神的人
否则
人可能为习俗、偏见、权威所奴役
人就不能真正的保有人的本性
这个观念还是印印象比较深刻的
再有一个就是
他也是教育科学思想最早的提出者
他认为
真知灼见需要教育
教育更需要政知灼见
所以教育本身值得研究
他应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问
你把德国的这个在十八十九世纪的教育思想拿出来
是希望给到我们一些什么样的启发呢
我的主题还是论证不同的文化传统里边
教育学有不同的话语体系
有不同的脉络
所以教育学它并不会像全世界的自然科学那样
就像最后走向统一
我们说你不能说德国的数学
美国的数学
这很匪夷所思
但是你说德国的教育学
美国的教育
它就是成立的
直到今天世界各国的教育学家
都不能走出自己的国家的教育学传统
当然现在我们的眼界越来越开阔
我们愿意向其他国家的这种教育学家们来学习
但是我们教育学的根还是扎在深深地扎在自己文化的传统文化的土壤当中的
那20世纪美国的教育学最重要的特征是什么
实用主义的
这就是实用主义
是美国的本土的哲学传统
那么也提出了系列的美国社会的教育主张
美国的教育学跟美国文化也是一样的
呃
第一
他很少有比较深奥的这种理性的思辨
像康德
像赫尔巴特那样深刻的这个理论事变
在美国教育学里边是很少见到的
即便是美国称之为教育哲学的作品
也是以教育实践为主题的
讨论的都很多
都是很多实践中的问题
这是这这是一个特点
那么第二个特点就是美国教育学流派众多啊
因为
呃
美国这个国家嘛
本身思想比较开放
那么有吸收各个不同哲学流派的影响
那么不同的哲学流派都会提出自己的教育主张
所以我们知道有像
啊
实用主义啊
要素主义啊
存在主义啊
呃
甚至马克思主义啊
等等啊
就是美国的教育理论比较多比较多元
呃
这是
这是一个一个特点
所以美国教育学的活力
跟他学派之间的真名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们国家在学术界总的来说
呃
证明还是不够的啊
像他的这个学习者为中心
然后在教育方法上面的比较强调互动性
这些是不是更加符合现代知识传播的一些规律呢
我觉得看是什么领域
你的学习
学习分为很多个领域
有的是认知领域
有的是道德领域
有的是情感领域
有的是社会性领域
我觉得世界各国的教育理论啊
那么都带有自己的特点
或者带有自己的优点
那么可能美国的
呃
这种
呃
在教学理论方面啊
在研究里边
在科学学习方面
我觉得可能还是比较是比较适用的
但是在道德教育领域里边
审美学习领域里边
社会性的发展领域里边
恐怕就不好说
在这一方面
我们东方的这个学习理论
那么可能就显示了它的特色和优势
在这个教学文化性格当中
你也花了很大的篇幅来论证中国的文化
以及这种文化对于教育学的影响
能不能概括地跟我们讲一讲
主干说儒教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主干
所以分析中国传统文化的很多的这种特征呢
恐怕还是以对儒家文化的
呃
这种
呃
分析为
为
为主要的内容
文化就是理想的生活方式
所以我们说一种文化的特征
就是看这个民族他对理想生活他是怎么论述的
这就是我
这是我们
呃
思考的出发点
儒家作品里边的论述里边
呃
既包括一些我们大家都知道的
呃
国家的治理
应该怎么治理国家
呃
应该怎么样来发展经济啊
啊
应该怎么样呢
来办好教育
应该怎么样的来来来追求人生的幸福
儒家论述也很丰富
所以
我觉得总的来说
很多人认为儒家文化特征大概包括这么几个
一个一个
就是天人合一
那么
这可能是儒家的世界观
或者儒家的宇宙论啊
那么
呃
这是
这是一个观点
那么再有一个就是伦理精神
对吧
伦理精神呢
它主要是强调
呃
仁义嘛
对吧
居人有义
讲人是本心啊
义呢
就是按照这个本心的要求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啊
这就叫这个聚人有意啊
在思想方法上
那儒家是强调
呃
这个中庸的方法论
那么中庸
庸就是长了
那么中是符合了
那么中庸就是符合
呃
这种
呃
一般性的规则啊
符合日常的这样的一些
呃
要求
那么中庸是要解决两个两个极端的问题
无过无不及啊
无过无不及这个就叫
呃
这叫中庸啊
反对
呃
西方哲学思维里边常有的二元论的思想
在两个极端之间
那么这个非此即彼
中庸
不不不这么认为
中庸认为世界万物呢
彼此都是相容的
那中国文化这些特点
它在这个价值取向啊
那个还有教育目的这些方面具体的表现是什么
应当说在价值取向上
中国古代文化
古代教育
那么还是伦理取向的
教育的最高目的
在于完善一个人的德行
提高一个人的人生境界
所以在这点上
今天跟我们倡导的
一培养学生健全的人格
这些主张也都有定价的关系
那中国教育的师生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中国教育的师生关系啊
一方面当然包括了这种学术的部分
知道学术上的指导和被指导的关系
但另一方面
中国教育的师生关系确实具有伦理性
我们说的
试图
试图如父制
呃
这种感情呢
在理想的教育当中
它是真
它是真实存在的
你像前面谈到我的导师带我的这种这种感情
以及我对待这个老师的感情
那么确实不是父子
心痛复制
甚至甚是复制
中国传统的这种就是师道尊严
或者说失言道尊的这种
这种说法
您觉得放在今天还有价值吗
非常有价值
这涉及到教育的权威
和教育如何实现的问题
您在书里边提到就是教育学的中国化这个概念吗
中国的教育学当然要有中国自己的文化特征
我觉得几个基本的径还是还是应该是清晰的
首先要继承中国传统的
你比如说在教育目的论
教育价值论啊
教育方法论
师生关系论
呃
呃
包括在德育
呃
在美育啊
等等
在这些领域里面
中国传统的教育思想都是非常丰富的
那么今天我们要构建时代的这样的这些理论
恐怕我们都要应该注意弘扬、继承和弘扬中国传统的优秀教育思想
这个根不能断
这个卖这个应该这个程序下来
这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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