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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 集
顾九思听周烨说
想像自己一样遇上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成亲
不禁愣了愣
两情相悦这个词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他忙说
不不不
我和玉如也不是
也不是
周烨被他这个否认搞得有些发蒙
顾九思想了想
将前因后果同周烨说了一道
随后叹了口气
所以我和玉茹之间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实话啊
我其实我一直喜欢的就不是玉茹这块的
他太温柔太文静了一些
我还是喜欢那种敢爱敢恨
张扬放肆一些的姑娘
玉是个好姑娘
但却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你说的是
相比你的脾气
弟媳是过于温柔了
瞧着也不会是你喜欢的
但你们心里揣着对方
也比那些形同陌路的夫妻好上许多了
两人正说着
一个小乞儿忽然赶了过来
同顾九思着急道
大哥
不好了
杜大娘
杜老娘带人去店里找嫂子麻烦了
一听这话
顾九思急得拔腿就跑
一朝着柳玉如的店里狂奔出去
周夜也跟在后面
顾九思着急道
他脾气软
那个杜大娘是个泼妇
她这次肯定要吃亏
杜大娘是杏花楼的老鸨
她出身在青楼
打小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
年轻时就是和人当街对骂
能把一个男人骂哭的人物
在望都这地界
他毫无根基
却能开启一个青楼
也算是一方人物了
他同另外一家杨氏胭脂铺的老板杨旭是好友
如今柳玉茹的胭脂在城中异军突起
严重影响了杨旭的生意
于是杨旭干脆就将杜大娘请了出来
特意来找柳玉茹的麻烦
杜大娘知道柳玉茹
她打听过一个刚刚嫁人没多久
从扬州过来避难的小妇人
这样出身大家
年纪又轻
凡事都要讲个道理
格调的小姑娘脸皮再薄不过
杜大娘的手下刚好有个女儿正吃了河虾过敏
脸上长了许多疙瘩
于是干脆就带着楼里的姑娘直接去花容店门口一坐
就开始叫区了
柳玉茹在家里听到杜大娘闹事
就赶紧赶了过去
到了店门口
就看见一群莺莺燕燕围在花荣店门口
杜大娘站在前方抓着映红不让他进去
朝他吼道
我们姑娘就是用了你们的胭脂
现在脸都成这样了
你们不该负责赔钱吗
应红被这么多人围着
有些慌乱的说
您
您稍等一下
这事得等我们东家来处理
等等等等等你们东家都不敢见人
怕是心里有鬼
让你来搪塞我我家姑娘靠这张脸吃饭的啊
年纪轻轻的遭了这种罪
这日子怎么过呀
以后不是我当下就在来的路上
哎呀
华容家的胭脂毁容了
店大欺客啦
来人呐
出了事也没人管
就活生生的让我这姑娘的脸烂了
哎哟
大家走过路过的来评评理呀
应红说话声音小
又总是被杜大娘打断
周边人都听不见应红的话
只听见杜大娘的大喊
又看见一个满脸红疙瘩的年轻姑娘站在一旁
满脸痛苦
大家心里便有了偏向
朝着映红指指点点
刘玉如下马车时见着的便是这副场景
他急急忙忙走上前去
同杜大娘说道
这位大娘
我是花荣的东家毕姓柳
什么柳啊花的
我不管了
你今天就得赔我钱
我家姑娘的脸都烂了
这杯子就这样了
今天要赔多少
你自个儿琢磨
应红有些怕了
她朝柳玉如小声的说
夫人
这女人太难缠
赔了钱就算了吧
柳玉如没说话
他沉默着
赔钱倒是简单
可是一旦赔钱
就说明他的货出了问题
而他一直走的都是名气让大家觉得花荣世家有格调的店
今日这批女子颜容粗鄙
身份也颇为
今日这事不处理好
到时候所有人对花荣的印象便是这样的女子也在用到时候大家还会不会把花荣当成一个好好生活的标志
那就不一定了
杜大娘见柳玉茹不说话
步步紧逼
怎么了
话都不敢说了呀
啊
想赖账呀
柳玉如思索了片刻
回过神来
杜大娘
若这是我家店铺的责任
那自然是该赔偿的
但是赔偿之前
我得弄清楚弄清楚
你就是不想赔偿
你这个小贱嘴巴一套一套的
哎哟
大家都来听听啊
他说什么呀
他说这不是他的责任
用了你的东西烂了脸
不是你的责任
还是我姑娘的责任不成
你这个不入流的小蹄子
杜大娘一连串难听至极的话留出来
柳玉茹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这一辈子听过的脏话
都没有这一刻钟听得懂
杜大娘骂起人来
声音又尖又厉
他起初还讲几分道理
后来就干脆只剩下市井那些昏话了
路边人听着杜大娘骂
看着柳玉茹涨红了脸
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都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杜大娘骂人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节奏感
旁边听的人哈哈大笑
柳玉茹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杜大娘是个讲道理的
他还能说上一二
可杜大娘如此耍泼她
他要怎么办呢
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柳玉儒觉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应红赶紧说道
夫人
算了算了吧
咱们给钱算了
这种人惹不起的
柳玉茹抿着唇不说话
她死死盯着那杜大娘
杜大娘盘腿坐在门口
嘴皮子一掀
就开始编排起柳玉儒的情史来
言谈间
柳玉儒这胭脂铺坐起来
背后简直是一双玉碧千人枕
一点
朱唇万人长映红愤怒的要去和杜大娘对马
却被杜大娘几句话就给休了回来
应红气得都哭出声来了
柳玉茹站在门口
她捏起拳头
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他不能慌
对付这种无赖
他更不能慌
对方撒泼
他就要比对方更泼
对方骂人
他就得比对方更能骂
杜大娘不就是嗓子大不就是说话脏吗
他就不在意这些脏话
他的嗓子要比对面更大
柳玉如捏着拳头下定决心
他猛地睁开眼
冲进了店里
从店里抓了一把笤帚就冲了出去
朝着杜大娘就打了过去
杜大娘一看柳玉如提着扫帚冲出来
赶忙翻身起来
大喊道
哎哟哎哟
打人了
哎呀
杀人了呀
刘玉茹大吼出声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血口喷人的贼婆娘
他这一声吼
音量几乎是他这辈子说过话里声音最大的
杜大娘伸手去抓柳玉如的扫帚
柳玉如的动作却十分灵巧
他一脚踹过去
和杜大娘对打起来
旁边的姑娘看柳玉茹这拼了命的架势
纷纷散开去
杜大娘被他在店门口追着打
杜大娘面被追一面喊道
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
你也下得去手
你这个贱妇当真是蛇蝎心肠
那也比你的狗嘴好
你除了会骂人
你还会什么
带了个继子就敢上我那门闹事
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啊
你若是有理
那就让他跟我去验
你们托我买货了吗
用的是哪一款胭脂
怎么用的
为什么长这疙瘩
我们的货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买
你说你买了
难道是拿出证据来啊
你不敢拿不敢验
就在我门口这么撒泼
不就是杨旭找你来演戏找我麻烦的吗
大把年纪了
钱也赚不到
就知道耍这些小心眼
活该你这个年纪了还要在这满地打滚
你和杨虚这种人就是要穷一辈子
又穷又丑又老又恶毒
我我看着你们这个嘴脸
我就觉得恶心
哎呀
你这个小贱人嘴真会说呀
说的老生都快信了你这个
宝贼父
你需要再胡言乱语了
乱葬岗土地我已经为你备好薄钱
为你选了块风水宝地
你赶紧躺下去
黄土一埋
冬天快来了
没土盖着
我怕你骨头冷
双方一面追打一面骂
印红上去帮忙
两边姑娘乱起来
在门口顿时是打成了一片
柳玉茹带着头
在这人群之中
一把扫帚虎虎生风
挥出大将风范
骂人这事儿
只要是开了头
后续都是顺理成章
他一面被骂
一面学习
等顾九思赶过来时
就见柳玉茹带着人
拿着扫帚追着杜大娘
口中一连串国骂
没带喘的怒道
你这天上的短命的老姐夫
给我站住
我今日不让你哭着回去
我就不姓刘
顾九思听到这句话
看着面前乱糟糟的一片
只觉得仿若晴天霹雳
整个人都木在了原地
而跟着赶过来的也是愣了
两个男人震惊
看着眼前这一切
过了片刻
周咽了咽口水道
九四啊
弟妹真是骁勇善战
实属一员悍将啊
悍将
什么悍将
顾九思冲到人群里去
拉开从后面拉扯着柳玉茹的女人
怒了一声
都给我住手
顾九思
一个大男人
在一群女人中显得特别扎眼
他这么一声大吼
大伙终于都停了下来
柳玉如这边人少
一共就五个人
杜大娘却带了十几个姑娘
只是柳玉如下手狠
撒的扑
气势上才没输下去
可双方依旧拉扯的极为难看
柳玉茹头发都被抓散了
衣衫也被扯的是歪歪扭扭
顾九思一来
他更觉得难堪
可他却不能泄了气
打已经打了
骂也骂了
此刻若是退了
刚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于是他提着扫帚看着旁边的杜大娘道
今日我一定要与你捋一个是非黑白
走
陪我去公堂去
这是什么公堂啊
杜大娘看见站在柳玉如身边穿着府衙官服的顾九思
立刻说道
我知道了
你这是找了帮手是吧
这又是哪儿勾来的野男人啊
来给你撑腰了是吧
我是她丈夫
丈夫
不知道是哪一个丈夫呀
话没说完
柳玉如提着扫帚就要去打
顾九思却不等柳玉茹过去
直接一把按住杜十娘
取了铁链子就锁上了
他动作极快
等杜大娘反应过来时
已经被顾九思拖上
走
跟我去县衙
去什么县衙呀呀
救命啊
官兵仗势欺人了呀
哎呀
救命啊
不要拉我
你要是心里没鬼
你怎么不敢去
你说你的姑娘用了我的胭脂烂了脸
那我们就去公堂对质去
听到这话
脸上带着疙瘩的女子就往后退去
应红一把抓住了他
夫人
她想跑跑
心虚了是吧
要不是心中有鬼
你跑什么
我那那那急不行吗
那姑娘抖了声应红拖着他道
我们店里有后肩
我带你过去
那姑娘哪里敢被映红单独带到花容店里去
她赶紧说不用了
不用了
既然是有冤情
就当找大老爷申诉
杜大娘
走吧
说着
他强行拖着杜大娘就往县衙走去
柳玉茹带着人赶紧跟了过去
杜大娘的人一看
也跟着过去
杜大娘就这么一路骂着
顾九思不为所动
冷着脸不说话
只是手牵着杜大娘
没有半分松懈
等到了县衙
黄龙看见顾九思提着的人就有些不满了
不高兴道
这是又惹了什么事啊
他也是杜大娘那里的老客
杜大娘看见黄龙赶紧亮了眼
高兴道
皇爷
皇爷
你快救命啊皇爷
放了
你这是
放什么
周亦从后面走了出来
黄龙看见周
赶紧谄媚道周公子
方才我过瞧见这两伙女子当街斗殴
见着这位大娘被带到公堂来
就过来看看
陈大人呢
可
还在
黄龙连连点头
就去将县令请了过来
县令一看见周
赶忙先行了礼
然后就开始升堂
杜大娘心里有些慌了
就怪在地上开始痛哭
一群莺莺燕燕哭个没完
所有人都开始头疼
柳玉如带着人跪在地上
捏着拳头
也是委屈极了的模样
旁边人哭的惊天动地
柳玉如这边哭的梨花带雨
来围观的人瞧瞧杜大娘
又瞧瞧柳玉茹
心里就有了清喜